猫-Lina

浩瑉,All葉。寫文是自娛自樂的產物,偶爾放一些供大家共樂,如有不喜,點×即可。不撕不吵,开开心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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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浩珉】奏鳴曲 第二樂章(2)

被我寫得越來越精分的小沈⋯⋯
這就是所謂的意識流......
以下正文:


對於鬧脾氣后,又任性地出現在樂團的我,團長竟然沒有任何責備,只是冷靜地說了一句:“去準備排練吧!”
“怎麽忽然想通來排練了?”
“就是不想在家裏傻傻呆著!”從Café走出去的時候,我發現心愛的Stradivari竟已握在手上。
於是,擦干了淚水,直接到了排練現場。
見到我的出現,第二小提琴一臉的詫異和失落。
我抱歉地笑笑,低頭走了進去。
始源哥見到我倒是一副見怪不怪的表情。

“貝多芬,貝多芬……”他低聲地重復著那個名字,然後翻閲著琴譜,“啊,找到了!開始吧,開始吧!”
他直接開始了演奏,在無意識地停頓了一分鐘之後,我才把弓架到弦上:“請從頭開始!”
他笑笑,回到了第一個音節。
開始演奏,融入到鋼琴聲中,小提琴的尖銳變成了熱情的詠嘆。
太久沒有歌唱的Stradivari唱出了美麗的聲音。
貝多芬那個瘋子在寫這個曲子的時候,心裏想的是什麽?對春天的無限渴望和讚頌,無比溫柔的曲調和他之後越來越濃烈瘋狂的曲風並不盡相同。
他的奏鳴曲,鋼琴不再僅僅只是配角,而是可以和小提琴並肩的主要樂器,兩者張弛有度的前後呼應才是他的奏鳴曲的最佳闡釋。
於是,猶如春之華章在指尖綻開,熱烈的花朵在溫煦的和風之中爭相綻放著璀璨的生命,美麗耀眼的色彩鋪滿了畫卷。
然後,被水墨暈染,沉醉一片。

隨口哼著那個曲調,能夠找回旋律的極致曼妙,只能道一聲幸甚至哉!
走出樂團的時候,我聽到有人在鼓掌,掌聲熱烈到,讓我一度誤以爲自己身処金色大廳的樂池之中。

“排練完了?”
“希澈哥?你怎麽知道我回樂團了?”
“哦,看你不在家,給你們團長去了個電話!我給你打電話爲什麽不接?”
“啊……”我取出口袋裏的手機,果然有好幾通未接來電,“Sorry,聲音和振動都被関掉了……”
“算了,怎麽忽然又可以拉小提琴了?”
“不要用‘拉’那麽難聽的字,演奏,演奏!”我鑽進了他的車裏,“你的診所今天又沒人吧?”
“呵呵!這都被你猜到了!”他嬉笑著,扯開了話題。
我卻無心再聼。
看著右手食指,指尖的傷口已然不復存在,疼痛也隨著傷口的彌合,可是,縂覺得有什麽在騷擾著手指端的每一根神經,或許,是叫做記憶的指環環在了神經末梢。

雪在不經意中慢慢融化,寒冷卻孜孜不倦,迷戀不去。

“借我個戒指戴吧?”
“爲什麽?”希澈哥一臉的詫異,“你這輩子什麽時候戴過這個玩意兒?還一天到晚說我戴了太多累贅!還說你珍貴的手指戴了這些東西會觸覺不靈敏,影響你演奏……”
“只是心血來潮!”只是想用什麽壓制手指奇怪的觸覺。
“哦,那隨便你!”他從手指上摘了一枚戒指下來,“這個怎麽樣?”
“還真隨便!”我接過那枚戒指,套在了手指上,“正好……”
正好扣在了食指上!

站在陽臺上,風在身上有點冷。
雪花飃在了手心,然後融化,那冰冷的觸覺讓我心跳不已!雪花,是藍色的!

門被推開。
門外,卻空無一人。

放下手裏的咖啡杯,走去關門,門口卻突然出現了優雅微笑著的始源哥。
“你什麽時候來的?”
“剛剛……你們怎麽開著門?”
希澈哥在房間裏大聲問道:“誰來了?”
“始源哥!”我回答道。
“不請我進去嗎?外面好冷啊!”始源哥笑道。
“門不是開著嗎?自己進來就好了!”
“又下雪了,外面還是這麽冷,這個冬天好長啊!”他自顧自地說著,卻沒有和我對話。
我伸手関了門,看他慵懶地靠在了沙發上。
“有沒有什麽可以吃的?”
“沒有,要喝咖啡嗎?”
“啊……做飯的人不在嗎?”他說到了點子上,明知道我不會做飯……
“所以,你要喝咖啡嗎?”
“不要!他肯定是那種讓你十指不沾陽春水、照顧周到的人吧?”見我沒有回答,始源哥從手提袋裏拿了什麽出來,“禮物!”
“什麽?”
“CD……”
“我不會自己去買啊?”雖然嘴上這麽說,可我還是走過去接了過來,然後,恍然,“是給希澈哥的禮物吧?”
“你說對了!”
看著他奸計得逞的笑容,我把CD放在了書架上。
“不過,爲什麽是鋼琴曲?真的沒勁的傢伙!”我玩笑著,端了蛋糕出去,“蛋糕,還有,咖啡還在煮……”
“喝這杯就很好!”他居然拿了我的咖啡杯!
“那是我喝剩下的!”
“嗯……”他放下了杯子,然後悠悠地説道,“可是,我忽然想嘗嘗昌瑉的味道呢……”
“瘋子!”
“我不是開玩笑!”他忽然地靠近,甚至還眼神曖昧地看了過來。
他玩笑的舉動,卻換來了我反應激烈的一個過肩摔……

他點了煙,一臉無辜地看著我:“我哪裏惹到你了!不就是要靠近你……好痛!我好歹也是跆拳道黑帶誒!你真是反應過激……我只是開玩笑啊!”
明知是玩笑,可我還是害怕了!爲什麽?
陽臺的移門沒有関緊,風,從縫隙當中竄了進來,夾雜著幾片雪花。
我站起來去關門,卻被他拉住了手:“如果我剛才不是開玩笑呢?”
“就把你從這裡扔下去!”我笑了,心底卻把自己說的玩笑話當了真!
“我不是開玩笑!”他站起身來,靠近。

於是,唇齒交戰,我奮力地想要推開,卻發現他的力量遠遠超出了我的想象,我無法掙脫,甚至,還在這熱吻當中沉醉不已。
離開他的嘴唇,我下意識地伸手捂住了嘴,那柔軟的觸覺和燃燒的溫度還留在那裏!
他的動作換來了掃地出門的下場。

房間再次只剩下了我一人,我関了暖氣,卻還是燥熱難耐。

金希澈推門進來的時候,一臉詫異地看著穿著短袖T-shirt的我:“什麽天氣,你穿著短袖!”
“哥,我剛剛又做夢了……我夢到了他……”
“你不要嚇我……”他一臉緊張。
“呵呵!我是騗你的!”我笑著,穿上了外套,“我想要出去一下!”
“別走太遠!”
“我還能去哪兒?”我匆匆從公寓離開。
逃離人群。

我以爲我可以阻止這永無止境的夢境,我以爲我可以將一切歸于平淡。
可是,一旦,夢境輪回。
一旦,他的影子,他的微笑出現在我的生命裏,一切已經抑制的欲望和不安就又會統統地捲土重來。
我以爲可以忘記的!
真的!

我以爲,我已經忘記了……

“果然,還是會哭呢!”

果然,還是會哭呢!已經忘了眼淚咸澀的滋味,忽然味蕾被這種痛苦的味道充斥著,我害怕了!
“怎麽一個人坐在這裡哭,誰惹到我們昌瑉了?”
“誰在那裏!”我倉惶失措,卻發現四周空無一人。
可我明明聽到了他的聲音……
在胸腔裏形成悲愴的共鳴!

冬日的噴水池邊空蕩蕩,只有我一個人傻傻地坐著。
我起身離開音樂廣場的空曠,空曠得只剩下藍色和鵝黃色的燈柱在滲透微弱的光芒。
離開的時候,卻發現噴水池的燈柱忽然開始閃爍,就像是爲了附和音箱裏流動著的樂音。
止了半日的雪又開始飄揚,天寒地凍的日子裏,街道上只剩下我還在看著燈光閃爍,被那冰藍和鵝黃色的光芒迷惑,混淆了視聽。
你在哪裏?
燈光依然閃爍,隨即是滋滋啦啦的焦灼。
那鵝黃色的光芒漸漸破裂,全世界只剩下了憂鬱的藍色,連潔白的雪花也被染成了那冰冷的顔色。

我拔腿就跑,想要離開昏暗的街頭,我到處尋找夜色中街燈的寧馨。
卻被霓虹燈的詭異色彩包裹,那些燈光就像是束縛在身上的透明薄膜,使我呼吸困難。
那些氣流猶如是一條波濤洶湧的河流,滅頂而來。
放開我!
我大聲地求救。
卻發現街上的行人用驚恐的眼神看著忽然瘋狂的我。
我繼續奔逃,我要逃離那些猶如芒刺的眼神。
可是越是要逃,那冰藍色的燈光就越是追得緊迫,壓抑得我無法呼吸。

沉默,冰冷空洞的沉默。
世界在瞬間安靜。
嘲笑,不安,恐懼,一切都消失于無形,世界再一次只剩下我自己。
我加快腳步,在黑暗的世界裏,看到了一絲光亮。
那熟悉的樂音從溫柔婉轉的樂器中流露。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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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6-03-1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