猫-Lin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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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叶 民国AU】惊梦(9)

青年军阀韩文清 vs 昆曲名旦叶不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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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提要:唱堂会不是重点,重点是搞对象(?)

上周因为出差停更,这周6000+补上

以下正文:

[粉蝶儿]

 

韩文清本想带孙哲平和叶修去城里逛一圈,但叶修却以明天就要唱堂会而拒绝了。当日的午饭,叶修也没来吃。晚饭,叶修索性跟着戏班里的师弟们一起去厨房外的下人吃饭的地方解决了。

等韩文清拉着孙哲平跟老夫人吃了饭,才叹了口气。孙哲平颇为理解地点点头,他也一天没见着张佳乐了,这两位老板比在孙府的时候还难见。

于是乎,在戏班休息之前,孙哲平拉着韩文清找着了还在底楼小库房清点行头和首饰盒的叶修、张佳乐以及喻文州。

“两位大少爷怎么一起过来了?”叶修在库房里忙得大汗淋漓。

“库房里太闷热了,叫下人把箱子抬到外头去清点吧。”

“不用。班主没跟来,我也就顺手的事儿。”叶修摆摆手。

三人将第二天会用到的行头首饰集中到了一起,收拾妥当,喻文州便忍者笑意,带着几个小师弟先告辞退出去了。

孙哲平这才开始打哈哈:“二位老板,走走走,韩将军请客咱们喝一杯去!”

“不去了,明儿一大早开锣。”叶修又拒绝。

这回孙哲平可不干了,直接上手一左一右拉着叶修和张佳乐往外走:“怕什么,反正是韩将军的堂会,韩将军做得主!”

“戏班不是我的,我做不得主啊!”叶修耸耸肩,悄悄挣开孙哲平的手,对张佳乐道,“走,早点休息,明儿一早起。”

“是,叶师兄。”张佳乐点点头,跟着叶修往外走去。

韩文清一言不发地看着两人走了出去,回头看看孙哲平,孙哲平也甚无奈,只好苦笑。

 

叶修直接跟着张佳乐去了底楼的小客房,两人窝在一张小床上。

小师弟本想给叶修让张床出来,却被他拒绝了。

张佳乐看着叶修又无奈又好笑:“你劝我别少帅走太亲近,可你自己和韩将军是怎么回事?”

张佳乐并不知道叶修的真实身份,只以为他和自己是一般情境,心有戚戚焉。叶修和张佳乐背对背躺着,随口敷衍道:“睡了睡了,你别啰嗦了,明儿还早起呢。”

“明儿我的戏不多,而且都不是老太太点的,不打紧。”张佳乐笑笑,知道他什么也不愿意说,便扯了被子盖好,睡觉。

 

次日,韩府天还没亮的时候便忙忙碌碌,韩文清的堂会请了许多本城军政要员,全府上下如临大敌,下人们没有一个敢怠慢的。

叶修他们一早也在后台打点起来,小师弟们给要上台的师兄们勒头、画脸、穿行头。叶修自己勾了脸,一身水绿,在台上走了一圈。

“开场惊梦,好久没扮刘梦梅了。”扮演刘梦梅的喻文州也扮好了扮相,笑嘻嘻地看向叶修,“姐姐,和你那答儿讲话去。”

“去去,差不多得了。”叶修扮上了杜丽娘,头上插好了那套点翠头面。

喻文州看着那套头面,说了句:“这套头面都用旧了。”

叶修抬眼看了看他,没搭理,只叹了口气。

 

午后,客人们用过饭,陆续被请到花园里。

韩家的灰白色洋楼,左右对称,立柱门廊,欧洲风情。此时,别出心裁地在宽敞的西洋大花园里立起了一个古色古香的戏台,竟然毫不突兀,甚至还有几分异域情调,颇为有趣,来访者无不啧啧称奇。

韩文清和张新杰戎装待客,韩家老夫人身穿旗袍,女仆环侍,独坐在戏台对面搭的高台上。韩家其他家眷身着洋装也和男女来宾在院子里一起坐下了。

“这里果然是洋人多,男男女女都坐在一起。”孙哲平站在后台,一边看着张佳乐画眉,一边感慨道。

“孙少帅,招待不周,还请上座!”管家兜了半天才摸到了后台,终于找到了孙哲平,喘着粗气说道。

“哦哦,这就来!”孙哲平理了理衣服,往外走,“好久没穿这洋服了,手脚都没地放……”说着,跟着管家去了老夫人所在的高台上,和韩文清一左一右坐在老夫人身旁。

秋高气爽,落英缤纷,午后暖阳,金光铺地,正是好天气。台下宾客悉悉索索地低声聊天,后台忙忙碌碌地张罗准备,直到吉时到,台上锣鼓点起。

闺门旦款款上台:“梦回莺转,乱煞年光遍。”

正在和左右闲聊的韩文清收了声,抬头看戏。这是韩文清第二次看叶修的惊梦,却犹如踏进孙府那回一般充满了新鲜感。

“怎么样,新来的六旦不错吧?”

“六旦?”韩文清不解,看往孙哲平。

“我说那个小春香。”孙哲平笑笑,“刚从隔壁京戏班子里拉过来的,来我们家里帮着唱了次十二花神,见他昆戏底子倒好,正好那个班子要进京去,我们班里那个大师直说这孩子是个好苗子,叶修也撺掇,我这才觍着脸跟人家要来的。”

“哦哦。”韩文清心不在焉,只顾看台上的杜丽娘。

孙哲平贼笑。

老夫人忽道:“哲平啊,我看那个六旦的确不错,叫什么?”

“哦,姓黄,班里还没给他起名字呢。”

“看着怪小的,可怜见的。”老夫人看那孩子还小,动了恻隐之心。

“不可怜,就属他调皮,师兄都宠着。”孙哲平笑道

“那感情好!”老夫人笑笑,又问道,“这闺门旦就是你们说的叶老板?”

孙哲平见韩文清看得入迷,便主动接过话头:“是。”

“戏真好!北方啊,已经找不到这么好的昆戏班子了……说起来一会儿的大劈棺也是这位叶老板?”老夫人追问。

“是,不过劈棺这一出不大好在寿宴上演,安排了明天单独给家里人演一场。”韩文清赶紧答话。

“就你们忌讳多,我老太太都不怕这个。”老夫人又笑笑,继续看戏。

 

惊梦演完,台上换了些热闹的应承戏。

老夫人皱皱眉头,看着韩文清:“你什么时候也喜欢这些虚热闹的戏了?”

韩文清立刻回道:“母亲生辰,总要有些贺寿应时的曲。”

孙哲平见老夫人表情不善,赶紧打圆场:“姨母,底下坐着些不懂戏的大老粗,比如外甥我啊,总要有些热闹的戏给我们瞧瞧嘛。”

“就你贫嘴。”老夫人看看孙哲平,又笑着看向韩文清道,“哲平比你这个闷葫芦会说话,你好好跟他学学。”

韩文清挠挠头,不语。

 

末了,叶修再次出场,头戴凤冠,蒙红兜头,身穿红衣,肩负霞帔,腰束红裙。喻文州头戴方翅纱帽,身穿红官衣,脚蹬高底靴。

这正是《琵琶记·花烛》一折,接亲人簇拥著状元蔡伯喈来到牛府,与牛小姐行成婚礼,拜了牛太师,安摆酒席,众人庆贺。

韩文清不知道母亲什么时候点了这出戏,面露难色。

“清风明月两相宜,女貌郎才天下奇。正是洞房花烛夜,果然金榜题名时。”这一折定在这首诗里。

全场宾客无不雀跃,只有韩文清沉默不语。

 

 

[雁过沙]

 

一下午的堂会唱完,叶修卸了妆,懒洋洋地趴在后台化妆台上。

“就差一出满床笏了。”喻文州换下了一身吉服。

“祝寿嘛,来来回回就这些戏。”叶修接了小师弟递来的毛巾,“你们都去休息吧。”

管家伸了头进来找:“叶老板,孙少帅请您过去用晚饭。”

“不用了,我和大家伙儿一块儿吃。”叶修摆摆手,“你跟孙少帅说,明儿还有戏,今儿乏了,就不出去吃饭了。”

喻文州看看他,叹了口气。

叶修眼角瞥见,便笑道:“你老气横秋地叹什么气。”

“小生伤春悲秋。”喻文州胡乱答道。

叶修又笑:“叫师弟们吃饭吧,都累了一天了。”

此时管家又来招呼,请戏班到小餐厅用餐:“韩将军为答谢诸位老板今日辛苦为老夫人贺寿,特请全孙家班到饭厅一聚,用餐便饭。”

这次既然请的是全戏班,叶修不好再推,便应了。全班人说说笑笑地走进小餐厅,就见着韩将军和孙家大少爷在小餐厅里坐着,孙大少爷聊得手舞足蹈。

张佳乐扑哧笑了出来,看看叶修。叶修笑笑,在管家的指引下坐到了韩文清身边,点头算是打了招呼。

孙家班的小子们一一坐下,看着山珍海味食指大动,可看着韩孙两位大少爷都在上首坐着,韩将军的表情又都有些肃杀,这群小子一个个噤若寒蝉,不敢多动一动,心内腹诽,怎么每回吃顿好的,都要被这位韩大将军惊吓一番。

“诸位,请用。”管家在韩文清的示意下,招呼大家吃饭。

韩文清敬了众人一杯酒,众人回敬。孙哲平笑笑:“都吃饭吃饭,韩将军亲自招待,大家都别客气啊!”

韩文清好笑地看看不拿自己当外人的孙哲平,点头附和:“动筷吧!”

孙哲平带头夹了一筷子,此时,孙家班众人才陆续提了筷子夹菜。

 

韩文清一言不发,也没吃几口。孙哲平和张佳乐隔得太开,叶修又唱累了,懒怠搭理他,便也没了说话的兴致,只闷头喝了几口酒。一桌子人就安安静静地夹菜吃饭。

当日是老夫人寿诞的正日子,韩文清和孙哲平在小餐厅里意思意思吃了几口也就去老夫人的寿宴了,本想带叶修一块儿过去,但看到叶修和旁边的喻文州聊得热络,两人竟一句话也插不上,讪讪离开了。

孙家班一众见人都走了,叶师兄和喻文州两人自顾自说话,众人便闷头吃了几口,也散了。

 

当晚,张新杰路过叶修和张佳乐的房间,恰被叶修拦了个正着。

叶修笑道:“张副官,孩子们晚饭没吃饱,都在长身体呢,有没有点心什么的垫垫饥啊?”

张新杰先是一怔,随后便点头道:“稍候。”然后摇摇头,心说自家将军真是不解风情,一顿饭吃完居然还饿着人家,可他哪知他们将军心中之苦闷啊。

 

第二日一早,韩府内安排了家宴。孙家班的人们早早装扮起来,等着开演。

“第一出演劈棺?”喻文州扮好了,走到了台上,不解地问。

叶修肯定地点点头。

“老夫人倒也不忌讳。”喻文州笑笑。

韩家家人们用过早饭,聚在院子里。

锣声一起,叶修从“出将”一出登台。蝶阵纷纷中,田氏身穿素衣,台下屏气凝神。在叶修的表演下,台下之人仿佛看到了月色凄迷照吉服,夜风阵阵透骨寒。田氏劈棺取脑心犹疑,不救公子心不甘,棺中躺着假死的庄周,随着剧情的推演,田氏动情泪流,句句皆是焦躁不安,水袖飞舞声声俱是矛盾悲痛。直到劈下那惊世骇俗的一斧,一段颇为困难的身段戏终于一气呵成。观众目不暇接。待庄周“死而复生”,田氏又是另一段悲痛唱段。最终田氏触棺而亡,台下有抽泣声。

大劈棺的整一段身段戏极难极密,唱腔高亢激愤,台下韩文清不禁感慨,也只有叶修这样文武精通的才能演好这段。

 

劈棺之后,老太太又兴致勃勃点了出《琴挑》,戏班出来请罪,说两位老板要换行头,恐怕让老夫人久等请问是否要让不成器的孩子们演些小戏垫场,老夫人正高兴,说随便让孩子们演些有趣的,不相干。戏班让几个年纪小的丑角儿上场垫了会儿。老夫人等了约莫一刻钟,叶修喻文州匆匆换好了行头,再次,演了一段《琴挑》。

 

《琴挑》演罢,老夫人又派人来问能不能演昭君出塞。这段戏却让戏班有些为难,这戏有大段的身段戏,属于闺门旦应工,跟来的旦角里只有叶修会演,演是可以,只是行头没带,便让人如实告知了老夫人。老夫人说既然是家宴,无所谓行头,找能用的就行。

戏班有着宁穿破不穿错的说法,照理不该乱穿,可叶修一脸的无畏,一边让小师弟拆头上的点翠头面,一边在箱子前盘算,指着箱中一身穆桂英的行头,说就这个了,心里想着只是缺了一个昭君盔。

“衣服还凑合,头上怎么弄?”张佳乐一边帮叶修穿行头,一边问。

“把你那孙猴子的花翎借我吧!”

“那么……随便?”张佳乐一边笑,一边还是去箱子里翻了出来,“凑合用吧……可千万不能让师父知道……”

 

四师兄扮的丑角和张佳乐扮的武生此时已穿戴齐整,上了台。

叶修穿着东拼西凑的行头,妆也没改,由二人引上,行至台上,行头不成体统,举止却是气度幽娴、形态庄婉,宛然变成了落雁之容的王昭君,眉目内含闺秀之气。一开口,便是大段北曲,叶修吐字真切,腔圆板稳。一大段唱词又配着纷繁复杂的身段,却仍显得稳重细腻,可见旦角身上功夫炉火纯青。

至易辇王龙唱:“酸心放声哭出了雁门关”时,龙套执旗与众围绕昭君合唱。扮王龙者丑角,身段步伐,滑稽有趣,与昭君端庄悲婉形成鲜明对比。

比起田氏的歇斯底里,昭君身段虽繁复,却有着皇室贵重的气度。至末尾处,昭君摇鞭上马,正冠拂衣,细微妙美,抬头望家乡,远离汉家地,身影凄切。

一曲终了,老夫人颇为感慨,说是这一段劈棺一段出塞,虽都有身段戏,却仿若不同二人所饰,很见真功夫,说着,竟要下台去见见叶修,被众人拦了。

 

叶修从入相处返回后台,老夫又笑着对孙哲平道:“你们家里宝贝多!这样好的旦角儿可是百年都难出一个!”

孙哲平陪笑:“机缘巧合,机缘巧合。”

“这不是你们家班养大的?”老夫人又问。

“啊……是是,是别的班里讨来的!”孙哲平又笑道。

“那是少有!”老夫人笑着,“老身如若说要拿钱打赏这位叶老板,好似不妥,这样吧,一起用个便饭吧!”

“在此谢过姨母。”孙哲平起身作揖。

“让管家去请叶老板和喻老板两位吧。”老夫人回头对韩文清道。

韩文清起身,说了句“是”。

不同于韩文清请客吃饭,对于老夫人安排的饭局,叶修没理由推脱,妆都没来得及卸下,匆忙拉着喻文州回到台上,给老夫人施礼致谢。

张佳乐待叶修下了台,笑着对叶修道:“叶师兄,老太太很是看重啊!”

“好的不学,怎么学会了孙大少的贫嘴。”叶修哼了一声。

一边的喻文州不说话,只递了豆油过去。叶修伸手接了,开始卸脸上的油彩。这里不似南方水软风轻,几日来海风吹得脸上生疼,拿豆油卸了妆之后,脸皮更是有些皴裂的疼痛,微微泛红。

“师兄,这脸色颇为红润啊!”张佳乐回头见了又玩笑道。

叶修随手拿了折扇在张佳乐脑袋上敲了一记,笑道:“贫嘴这本事,你可出师了。”

 

不多久,叶修和喻文州跟着管家往韩家的大餐厅走去。

西式的大餐厅里,放着一张精致的白漆长餐桌。老夫人除去了华服,换了身轻便的旗袍,含笑坐在主座上。韩文清和孙哲平站在左右。身后还有些男宾女眷,有几个穿着西装洋服。桌上一色的骨瓷餐具,边上既有筷子调羹,还放着刀叉。

“叶老板,老身腿脚不便,就不起身相迎了。”老夫人中气十足。

叶修赶忙作揖:“不敢不敢。”

“不必拘礼。”老夫人摆摆手,“大孙,你坐这儿,喻老板就做孙少爷边上。叶老板,你坐这儿。文清,你就坐叶老板边儿上吧。”

老太太安排,将叶修和孙哲平分别安排在左右手,喻文州和韩文清分别坐在下首,众人不敢违背,按照她的指示一一入座。

“叶老板,喻老板,本该请你们用晚宴的,不过晚上老身要迎接外国公使,脱不开身。中午这餐是家宴,不必拘谨,就和在自己家里一样!”老夫人笑道,然后命令开席。

叶修和喻文州起身道了谢。

“来来,开席吧。”老夫人笑笑,眼神一动,下人便领会,上前布菜伺候。

韩文清坐在叶修下首,一言不发地专心吃饭。孙哲平因为老夫人在场,也不敢随便说话。其余家人更是正襟危坐,连餐具触碰碗碟的声音都几不可闻。

“我在这里你们都不说话!”老夫人笑道,“吃饭还是要说说笑笑才有好胃口。”

“母亲……”韩文清见状,接了话头想要说话。

老夫人却笑着打断:“你说话只会吓坏了大家,又不是在军营里训话,你不要这副尊容!”

韩文清不好意思地摆摆手。

叶修忍着笑,瞥了一眼韩文清,继续埋头吃饭。

“叶老板,我看你脸上泛红,是不是水土不服啊?”老夫人关切道。

“昨晚上开始,脸上有些瘙痒。”叶修答道。

“老汪啊,”老夫人喊来管家,“给叶老板换些清淡的,可不敢再吃海物了。”

汪管家点头,立刻安排去了。

不一会儿,叶修面前的“发物”都被撤了下去,换了些清淡的饮食。

“本来最后啊,有一块法兰西的牛排,要请叶老板尝尝鲜的,但叶老板今天恐怕不宜吃牛肉啊……”老太太皱着眉头。

“姨母,要不换成猪排吧,上海西餐厅的做法,也是好吃的!”孙哲平笑道。

“还是大孙脑子活络,可是恐怕后厨无人会做。”

“姨母,我去后厨教教他们呗,保证好吃!”孙哲平王婆卖瓜。

“那很好嘛,老身也一起尝尝大上海的洋气吃法。”老夫人也笑笑。

“得令!汪管家,给我带个路。”孙哲平咋咋呼呼地往厨房奔去。

老夫人笑着:“大孙还是这个急脾气。”

 

过了会儿,孙哲平亲自端着两盘炸猪扒走了过来,分别放到了老夫人和叶修的桌上。

“这是油炸的?”老夫人问道。

“是。”孙哲平答道,“姨母,这话就长了,您先尝尝,我再给您说说。”

老夫人放下筷子,拿了刀叉,细致地切了一小块放进嘴里,认可地点点头:“叶老板,你也尝尝。”

叶修见状,也只好放下筷子,左手刀右手叉,安安静静地切了块猪排,放进了嘴里,也说了句“好吃”。

老夫人看着,笑笑。

孙哲平见状,滔滔不绝地介绍起了炸猪排的来历。其他人的牛排也都端上了桌子。

因为猪排的客串,餐桌上终于热闹了些,大家纷纷说着些见闻,韩家几个子侄都留过洋,说起了海外风情,直到有个穿着学生制服的男孩说了句,要是不打仗就更好了。韩文清的脸色变得有些难看,狠狠地瞪了他一眼,那孩子才赶紧收了声。

孙哲平赶紧扯开了话题,说个笑话。餐桌上才又热闹起来。众人又说了些轶闻,见老夫人疲乏,才散了。

 

老夫人离开后,韩家亲眷也陆续离开,喻文州借机也告辞了。餐厅里只剩下叶修、孙哲平和韩文清,以及几个收拾东西的下人。

韩文清挥手对下人道:“先下去吧,过会儿再来收拾。”

下人们匆匆退出,孙哲平愣了愣,说了句:“何必在这里说话。”

“除了这里哪里还能请到叶老板?”韩文清有些小脾气。

叶修只笑,不说话。

孙哲平举手投降状:“好好,我先出去抽个烟。”

 

韩文清叹了口气,千言万语,却只说出了一句话:“我给你请个西洋大夫来吧。”

叶修下意识地伸手摸摸脸,或许是因为过敏,发着烫。

 

-未完待续-

这下看出来哪个是黄少天小盆友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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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7-11-2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