猫-Lin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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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叶 微All叶】锦帆3

这一回,憋出五千多字,何如~~

上回说到韩叶二人在船上谈了个恋爱(?),这回张军师还在;孙小将提着却邪,杀回来了~~

第一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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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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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下第三回正文:


第三回 春风不解意

 

几日后,韩文清接到密探来报,孙哲平、张佳乐二人派兵对流落在外的孙小将穷追不舍,而孙翔却好像忽地开窍,带着他的军队直接往西域开拔,一看便是要找韩文清报家仇的架势。

“怎么了,愁眉苦脸的?”叶修伤势好了大半,坐在上座看韩文清手里的密函。

“你都看到了,还问我。”

“还怕了那个小孩子?”叶修笑道,“那个小孩,可惜了……”

“哟,王爷还有爱才之心。”

“就事论事罢了……他们多少人?到哪儿了?”

“五千精兵。”韩文清答道,把手上的密函递给了叶修。

叶修大略看过,皱眉道:“你这小破船队也没几十个人吧?”

“他追的是陆路!”韩文清言下之意是陆路可比水路快多了。

“迟早会发现的,我们一路补给,总会有风声漏出去。我们这里几个人不够他塞牙缝的……通知张佳乐他们,派人来接应。”叶修随口说道,“还有,我们给小孙布个迷阵吧!”

“你做主吧!”韩文清笑笑,这位王爷要不是被困京城,绝对是个战术大师!

“叫张新杰来,他的主意多!”叶修笑着,忽然变得精神奕奕起来,摩拳擦掌。

不一会儿,张新杰便报了求见。

叶修站起身来拉着他的手便道:“来来,有有趣之事,一起来议议!”

韩文清不善谋略,只好坐在一边听二人侃侃而谈,看那两人双目发光、津津有味的样子,忽地有些同情那位素未谋面的孙小将了!

 

数日后,孙翔坐在帐内发脾气。

“要你们何用!”孙翔把手里的密报掷于地上。从一开始有风声说叶韩二人水路北上,到如今步步跟着他们屁股后面跑,他们抵达的时候,往往叶韩的船队已经走了,至于那已经离开的船队中究竟有无叶韩二人,谁也说不清楚。

他在塞外听说姨母遭到软禁,母亲及其一族几乎全数打入天牢的时候,才刚拿下一个长期被匈奴霸占的城池。一怒之下,他将敌方降卒尽数坑杀,不留活口。

接着,孙翔便听说京中有意派人替换他,便带着五千精兵飞速回撤,一是为了保存实力,二是为了能救下天牢中的父母兄弟,不料还未靠近京城,已有喻文州所派的追兵至,他们手握圣旨,给他安了个外官私自回京的罪名,要即刻逮捕他。此时,孙翔才有些后悔当初没有听从姨母的命令留在京城,统管羽林军了,而此时悔已晚矣!

他摆脱了追兵,却听说孙家树倒猢狲散,京中已无几个倚靠了,而孙氏宗亲多已被执行斩首。既然不能回京,他索性带着唯一还属于他的五千人,火速往西域赶去,想要在韩文清他们回到韩家军的势力范围之前截杀。

他怀着亲族被杀戮的深仇大恨,一路猛追,只为报仇。然而追了大半月来,除了被一团假情报骗得团团转之外,一无所获,连所谓韩将军所租商船也一艘都没看见。同时,后方又有京师追兵,直逼他的精兵。

一路下来,五千人或有叛逃、或有招安,还有和朝廷军队遭遇,陆续散失,身边还跟着的竟只剩区区几百人。

连日来,孙翔天天火冒三丈,营帐里骂声不断。

 

叶修和张新杰布下的连环迷阵,果然让不懂战术的孙翔步步出错,一路跟着他们散步的假消息,越差越远,倒让喻文州和张佳乐分别派出的两路追兵赶了上去。

两股追兵合兵一处,由羽林军于锋带队,直逼孙翔残部。

追上孙翔的时候,孙翔正带着他的兵对着空空如也的河堤骂娘。见于锋带着追兵赶到,孙翔慌不择路背水迎敌,带着亲信与于锋的正规军对峙。

然而,天不亡孙翔。

于锋为了追上孙翔,并没有带大军,只不过几百人的小队,一路从京师风尘仆仆而来。更何况,于锋根本没想到自己会那么快追上孙翔,还未及整兵,便匆忙开打。最终,虽然孙翔身边那些人已无斗志,三两下,便降了大半。但有十几人护着孙翔夺路而逃,一行人躲进了山野,于锋搜了山,也未能找到。

打了胜仗,却让对方主帅逃走,于锋自觉懊恼,却也无奈,留下喻文州手下二百多人继续搜索,自己则无奈回京复命去了。

 

京城和韩文清几乎是同时得知孙部被击溃,孙翔出逃的消息。

船队靠岸在补给,韩文清派了张新杰指挥。

自己接了密函,照例把密函交给了叶修。

叶修看罢,笑笑:“我就说这小将是一员猛将,居然能在于锋这等狂人手里脱逃!”

“你别急着赞许,他现在一骑飞马,说不定那日来刺杀你!”韩文清举起桌上茶杯,将杯中冷茶一饮而尽。

“我……”叶修想说什么,却点点头笑道,“然也!不过,这不有你吗?”

韩文清笑笑,没接话,转而道:“大约十日之后,就要转陆路了。”

“嗯,出了玉门关,就说你的地界了!倒不怕小孙来追杀了!”叶修笑笑,折起了密函,“饿了,今天能不喝粥,不吃素了吗?”

“新杰说还要将养一阵子,不适宜大鱼大肉!”韩文清立刻回绝,伤口食荤腥容易留疤痕,他私心地不想叶修那白皙的背上留着那么多伤疤。

“暴君啊暴君!”叶修哀怨地喊道。

“到了西域,牛羊任你宰。”韩文清像是哄三岁娃娃一般,柔声劝道。

韩将军的铁汉柔情,让端着晚膳进来的包荣兴一时很不适应,端着托盘愣在门口。

“包子,你傻站在门口干嘛呢?”叶修笑笑,但看到包子托盘里的菜,又一脸的愁眉苦脸,“本王皇亲贵胄,你们就给本王吃个青菜萝卜、白粥咸菜啊!”

“王爷,身体要紧,大鱼大肉您吃多少年了!”包子一边把碟子放好一边说道。

“包子,要不,你陪本王一起吃素,何如?”叶修笑呵呵地对包子说道。

“那不行,小人还在长身体呢!”包子一口回绝。

叶修好想给他一记板栗,都有了波斯舞娘了,还长身体……

“包子,你那波斯舞娘呢?给本王舞一曲呗。”叶修夹着青菜,笑道。

“王爷,自重。”这次包子还没回答,韩文清已经发话了。

包子捂着嘴笑:“是啊是啊,韩将军说的对!小人……告退了……呵呵呵呵!”

“惯坏了他!”叶修没好气地念叨着。

等包子走出了船舱,韩文清才道:“王爷,京城纨绔风气还请不要带进末将的军营。”

叶修大笑:“韩将军所言甚是,本王一定谨言慎行!”

见叶修开始插科打诨,韩文清只好扯开话题,随意聊了几句,见叶修不动筷子,便起身告退:“末将先行告退,请王爷安心用膳。”

“你也去用膳吧!”叶修挥挥手,皱着眉头喝了口粥,“对了,等张军师忙完了,请他来一下。”

“有何事不能跟我直说?”韩文清停下脚步。

“诱捕孙小将军的事,你又不善权谋,跟你讲岂不是浪费时日。”叶修继续调侃韩文清,不料韩文清那直肠子,赌气地说了声“告辞”便走了。留下叶修哭笑不得。

 

晚膳之后,张新杰独自来拜见王爷。

“你们将军呢?”叶修问道。

张新杰愣了愣,不便说将军还在置气,只好解释:“将军军事繁忙,在看军报。”

“哦哦。”叶修应了两声,看破不说破。

“王爷叫小人来何事。”

“你老实跟我讲,你们这样带着大队人马开拔,现在西域乱到什么地步了?”叶修问道。

张新杰犹豫了一下,才道:“上月月氏国派使臣来求救,我们分兵来营救王爷,留守兵力不足,所以并未搭救,据今日密报,月氏已被灭国,西域诸国又是一乱。”

“西域都护虽偏安一隅,却也是个苦差事,只有韩文清那傻子才如此兢兢业业。”叶修叹了口气,“我找你倒不是想干涉西域都护府之事,只是想问你些事。”

“小人何事能帮到王爷?”张新杰问道。

“京城现在实况如何?”叶修又道。

张新杰摇摇头:“小人以下言论仅是小人个人之见。我们离开的时候孙将军和张丞相二人已稳定了局势,只是王爷应该清楚,百足之虫死而不僵,京城中觊觎大权之人可不只一个太后……”

“我知道了……”叶修皱着眉头,韩文清是想把自己带离是非地,可惜只要这个一字并肩王的头衔还在,京城之事怎么和自己脱得了干系?

“王爷还要回京?”张新杰看韩将军绑架王爷回西域的架势,想着王爷是不会再回去了,没料想叶修还心切京城。

叶修摇摇头:“再看看吧……毕竟你们将军是以我去西域视察为名把我带离京城的,这恐怕不是我长留西域的借口。”

张新杰欲言又止。

“但说无妨。”叶修笑道。

张新杰摇摇头,表示无话可说。

叶修明白他想说,韩文清不该把他带离京城,京城此刻依然危如累卵。

叶修抬头道:“对了,请你们将军过来一叙。”

张新杰退出不久,韩文清便铁青着一张脸走了进来。

叶修忍住笑意,说道:“我刚刚算了算日子,孙翔单枪匹马追到这里的话,不过十几日也便到了。一是要防他在船上偷袭,虽然这可能性不大,但不得不防,我们还要做一次补给……要是他没法在水路找到我们,那么在陆路等着我们则最为可能。他们人少,陆路偷袭倒是上策。”

“他不过十数人,怕他作甚。”韩文清哼了一声,“可惜你非要留活口。”

“他不过是被太后摆布的棋子罢了。”叶修苦笑,又自言自语道,“如此心软,的确是坐不了那个高位啊……”

“何必妄自菲薄……”韩文清明白,若非叶修是高宗那一辈中年纪最小的,以他的智慧,即便不能成为千古一帝,也绝不会是个昏君庸主。只可惜造化弄人……

“看这天气,快下雪了吧?”叶修站起身,看着外面墨云压山,叹道。

“是。”韩文清点点头,船外的夜景朦胧,只看见浓得化不开的云压在昏暗的山上,好似要压塌了青山一般。虽是秋日,北方的雪却下得早些。

“对了,老韩,你的生辰也快到了吧。”叶修放下手里的书卷,“今年看来是没有寿礼相赠了。”

韩文清不语。

“清明的时候就给你备下了上好的龙井,可惜,都被抄了……”叶修笑笑,拿了案上茶盅,往嘴里灌。

“那茶凉了!”韩文清伸手截下,叫人添了热茶来。

下人颤巍巍应了一声,低头进来添茶,战战兢兢地不敢直视韩文清,手抖得握不住茶壶,却是一脸的欲言又止。等那人走了出去,叶修打趣:“韩将军还真是治军严明,瞧瞧你的下人,一脸的慌张……”

话刚说完,叶修却把举起的茶杯放了下来,起身把船舱门打开了。舱外的冷风呼啸而入,叶修对着门外说道:“请大侠出面一见吧。”

一道人影闪过,那人果然是一身黑色的夜行衣,手里握着一支墨金色的长枪。

却邪?叶修一眼认出了跟着自己十几年的兵器,叶修虽然从未真正上过战场,但却邪随身十几年,却是从未荒废过。

“是孙翔。”叶修转头对韩文清道。

韩文清不擅兵器,拳法却十分了得,追着黑影便一步跨出。黑影被近身,提起却邪迎战。叶修跨出船舱,只见刚刚倒茶的下人已断了气,倒在血泊中。

孙翔并不与韩文清恋战,撤退开去,另有几个黑衣人围了上来,和赶来的韩家亲兵混战一团。孙翔却提着却邪,向叶修杀来。

“孙将军,你可知你所做之事无异于谋反?”叶修从身边一亲兵手里接过长剑,走向了甲板。

“父母之仇不共戴天!”孙翔索性扯下了面上黑巾,恨恨道。

“你父母尚在。”

“被囚金墉城,与死何异?!”孙翔举起却邪,一枪挑了过来,枪刃带风,直拍门面。

叶修侧身躲过,无奈提剑相迎。孙翔手握却邪,横冲刺突、奋疾如飞,招招致命。叶修左闪右躲,剑身迎枪,火花四溅。孙翔将父母仇、臣子恨悉数算在叶修头上,叶修却叹孙翔不过党争之祭品,并不肯狠下杀招,两人你来我往,拆了十几招,孙翔招招进逼,叶修却只是格挡。孙翔武功高强,决不在叶修之下,叶修即便十八般武艺样样精通,可大伤初愈,体力不支,力不从心,渐显颓势。

此时包荣兴匆匆赶来,手捏着不知从何处捡来的碎砖,一砖向孙翔砸去。孙翔轻松躲过,却被扰乱了枪法,向后踉跄了半步,立时转身对付包子。包子虽没习过武,却有一身的市井功夫、泼皮本事,竟也和孙翔拆了几招,可惜最终出了昏招,重心不稳向后退了两步,得出空当的孙翔直刺包子心口。叶修虽举刀想拦下他那一枪,无奈手上伤口撕裂,使不上劲。包子被孙翔挑翻在地,血流不止。

孙翔回身继续对付叶修,却邪如黑蛇飞舞,步步生风。而叶修手上旧伤却在此时疼痛如绞,手麻脱力。孙翔用枪身打下了叶修手里的长剑,又紧跟一枪刺入叶修左胸。

不远处被多人纠缠的韩文清见状大惊,徒手劈倒了一个黑衣人,夺了他手上的大刀便飞奔而来。

叶修虽中了枪,却未及要害,他右手握住了却邪,往后退了半步,手腕使了个巧劲,竟将却邪从孙翔手中夺了过来。此时韩文清也赶了过来,拼了命将叶修护于身后。丢了武器的孙翔很快被韩文清制伏,刀架在了后颈上。

毕竟韩文清人多势众,一炷香时间,十几个黑衣人便被悉数擒获,摁在甲板上。

张新杰闻讯赶了过来,站到韩文清身后。

“把孙翔押到我船舱里,我亲自审问。”韩文清对手下道,“其余……”

“其余也押去你船舱吧。”叶修抢先发话。

“是,王爷。”韩文清点点头,心道,本想说其余都斩了吧……

见自己甲板上众人散去,叶修扶起了包子。

“张军师,劳驾来看看我这位小兄弟。”叶修招呼道。

张新杰上前看了看包子的伤口,却见他胸口垫了快厚牛皮,揭开牛皮,后头的伤势虽血流不少,却并不伤筋骨:“回王爷,皮外伤,略用些药就好了。”

“臭小子,哪里找来的牛皮?”叶修忍俊不禁,举起了牛皮,“好重的气味!”

“嘿嘿,小人不会功夫,就从厨子那里借了片牛皮。”包子嘿嘿笑笑,扯动了痛处,赶紧捂着伤口,呲牙咧嘴。

“王爷的伤……”张新杰回头看着叶修左肩上的伤。

“没事,未伤及要害。”叶修摆摆手。

“如何没事?”韩文清亲自将孙翔等人被押入内舱,转回来探望叶修的伤势,“你比他伤得重!”

叶修笑笑,拖着身子往船舱走,包子还想上去扶,却被韩文清抢了先,直接把叶修架进了舱里,安放在床上。

张新杰跟了进去,给叶修号了号脉,看了下伤势:“伤口虽深,幸而的确未伤及要害,小人这就去配一副新药。”

说着,使了个眼神,带着包子走了出去。

韩文清口气不善:“功夫倒没丢!”

“嘿嘿,尚能提刀跨马。”叶修笑道,翻身起来,去捡了地上的却邪。

韩文清神色凝重地看着叶修,接过了却邪:“旧伤还未痊愈,又添了新伤。”

叶修笑笑,还记得十年前的自己,意气风发,势要成为大将,为国征战,想过那“壮志饥餐胡虏肉,笑谈渴饮匈奴血”的日子,最终马革裹尸还,才算过完了一辈子。那样金戈铁马的日子,比在象牙塔里的日子不知要有趣多少。今日一战,倒让他想起了年轻时一心求战的时日。

“躺着去吧。”韩文清道。

“无妨无妨,不过是皮肉伤。”比起大理寺的酷刑,这轻轻一枪算不得痛。

前来替叶修更衣的下人在门口通报,韩文清冷声喊了声“进来”,那小厮端着干净衣服和纱布,走了进来。

“放下吧!”韩文清说道。

小厮愣了愣神,放下了托盘,脚底抹油地退了出去。

叶修笑着摇摇头,对韩文清道:“韩将军,包扎这事还是等张军师回来吧。”想想前一阵子韩文清给自己包的伤口,那惨不忍睹啊!

“不用,我自己来!”

叶修笑,却也紧跟着长叹了一口气。

张新杰配了药,让人送了过来。

韩文清接过药来,亲自给叶修敷药,包扎了伤口,看着叶修身上越来越多的伤,不由地皱起了眉头。虽说自幼习武,但毕竟金枝玉叶、娇生惯养,何曾受过这等罪。

“唉……大男人身上有两道伤疤算什么。”叶修笑着,“你身上那些刀伤不比我少吧?”

“不一样……”韩文清摇摇头,“你好好休息吧!”

“别欺负那个姓孙的小子啊!留着给我欺负!”叶修看他往外走,笑道。

韩文清不语,却忽然止住了步伐,然后往回走,坐在叶修对面,伸手把他箍到胸口,叶修身形稍小,久病体虚更加清瘦,竟被他抱了个满怀。

叶修叹了口气,索性把脸埋进了韩文清的胸口:“老韩……”欲语还休。

却道天凉好个秋。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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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7-06-27